林晓航听到他们已经有了儿子,突然有一种岁月不饶人的感觉。人生一世,出去年幼和老弱实在没有多长时间潇洒,自己年少力壮,却已经白白浪费了不少的年华。要知道,自己消磨着韶华的时候,等他的人也一样在消磨。
一年不见,那张小姐不仅是妇人装扮,而且气质变化极大,青春的稚气脱去,端庄之中尽显贤良淑德。林晓航有些羡慕了,倒不是羡慕他们,只是羡慕他们能够在这般年岁里开始厮守,一直到白头。而自己,只怕没有这个福分。
林晓航把刘家孙子抱在怀中,许是孩子惧生,到了林晓航的怀中便开始大哭。林晓航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哄哄他,最后把孩子交给刘公子道:“这小儿最是灵性,怕是我这一身匪气吓到孩子了吧!”
刘公子道:“恩公说笑了,您只有一身侠气,只怕是我这小儿出身小门户,近不得您的身吧!”
林晓航开玩笑道:“你知我是何人,竟断言我非匪类?”
刘公子道:“您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席烨老英雄的弟子,自然是一身侠气。”
林晓航皱眉道:“哦,你是如何得知?”
刘公子道:“朝廷曾经到处张贴您的画像,我还知道您有一把镇国神剑。”
林晓航看了看这一家三口,突然站起来道:“如此说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只怕尽了,你们自当从来不认识我这么个人吧!”
刘公子诚惶诚恐道:“恩公,这可万万使不得,一定要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才好。”
林晓航耳朵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无奈道:“只怕祸患已到啊!”
刘公子不解其意,那张小姐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了一眼道:“不好了,官差来了。”
林晓航道:“你看,祸患来了。刘公子,张小姐,在下这就走了,如果还能相遇,记得请在下一杯酒。”说完打开雅间的窗户跳了下去。
林晓航在大街上快步行走,看到一个老翁在贩卖一种大檐的斗笠,扔下几个大钱也不管多了少了,立刻将斗笠戴在了头上。走出镇子,林晓航突然一闪,人消失在只有几棵树,几间茅草屋的地方。
这时,几个拿着兵器的江湖汉子出现了,四下打量了一下,纷纷议论林晓航人去了哪里。商讨了一会,这些人开始四下翻找,反正这里只有几棵树,几间茅草屋,并不难寻找。
突然,从一棵树的树干上跳下一人,正是林晓航。
林晓航把众人看了个遍,然后道:“怎么你们敢追敢找,竟然不敢出手么?”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可能是觉得自己被蔑视,立刻拿起兵器向林晓航出手。林晓航武功大进之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手,毕竟早已在裴严那里受足了罪,所以该下多重的手他心里有数。
只见林晓航并不拔剑,也不见云贯拳的痕迹,只是随意出手,便将几人的兵器尽数打落。那几人未料林晓航如此武功,立刻吓得奔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