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面具紧贴着司马醉儿的脸颊,灼热的气息一寸一寸的凌迟着她,让她绝望的恨不得死去。
偏生那萧成欢似是找到了乐趣,像逗弄一只受困的小兽一般,一点点的折磨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慌乱,抓狂,崩溃,乃至绝望。
放开我,放开我!司马醉儿慌乱的哭喊道:狄念,狄念,救我——
萧成欢身子微微一顿,浑身慢慢的升腾起一股阴冷的戾气,手一扬,伴着尖去锐的裂帛之声,不过眨眼,司马醉儿身的衣衫顿时化成了碎片。
不——司马醉儿尖叫道:狄念,飞羽哥哥,救我——
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她期盼的人终究一个都没有出现。
萧成欢眸色渐深,一俯首,狠狠地堵住了司马醉儿的唇,让她只能呜呜咽咽的,再也发不出任何的求救声。
司马醉儿被压制着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任萧成欢予取予求!
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绝望的嘤咛,交织在一起,欲语还休。
满室春光摇曳。
幔帐缓缓落下,遮了一室的旖旎……
司马醉儿被萧成欢翻来覆去的摆弄,几乎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命,半途便几乎昏厥了过去。
恍惚之间,仿若看到那张冰冷的面具在面前闪现,冰冷的目光伴随着冰冷的话语,像一条阴冷的游虫,将她紧紧的缠缚,窒息的透不过气来。司马醉儿,你若再敢招蜂引蝶,休怪本座不念旧情!
萧成欢!司马醉儿厉声尖叫,心中委实恨极,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她伸指朝眼前的那张面具抓去,手指触及之处,面具化为虚枉,烟消云散。
司马醉了惊了惊,一定神,眼开眼,才发现床榻之上,只留自己一人,哪里还有萧成欢的半点影子。
若不是幔帐之内,还漂浮着欢好留下的气味,司马醉儿都要以为先前的一切,不过是修书的臆念,南柯一梦罢了!
她拖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身上残留的痕迹,才再次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梦。
司马醉儿咬着,五指紧紧的抓住锦被的一角,几乎要抓出五个窟窿来。
她活了十六载,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恨过自己。
恨自己当初恃宠而骄,以为有爹娘宠着,飞羽哥哥护着,对于练武之事从不上心,每日里偷奸耍滑,打小习武,除了轻功尚算可以,其他的不过是个花架子,真真的花拳绣腿。
想爹爹堂堂前任武林盟主,天圣皇朝的大将军,凭军功立下赫赫战功的世袭镇远侯,一身武艺,自己却没有学到半分!才致满门遭灭之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苟延喘息。真真平白坠了爹爹的威名。
一想到惨死的父母。司马醉儿更是悲从绝处来。她咬紧了牙关,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替父母报仇雪恨,要救甄儿出火坑,所以,再难,她也要忍着,不能倒下,更不能死!若非这强大的仇恨支撑着,她实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