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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会听到发布会的变动轻笑,以冷漠和嘲讽来拒绝。这样自己就可以告诉她一切的缘由,然后在劝林诃瑶放弃。
针扎般尖锐的痛楚自心口泛上,就连呼吸都像扯住伤口。陆寒之伸手去转动钥匙,汽车的引擎声同手机定位一同就绪。
汽车飞驰而过,导航系统不断提示着您已超速,陆寒之置若罔闻。
顾钦的声音还在耳周挥之不去。
有些话贴着皮肤生长,说出来便是鲜血淋漓。
顾钦坐在医院外的走廊,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让他有点不适。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寒之焦急带着汗水的脸透着苍白,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楚檀怎么样了?”
顾钦应声抬头看向他眼底,少见的恐惧和慌乱映在棕色的瞳孔中,就这么看了他许久,久到陆寒之以为他会愤怒地一拳挥上来的时候,顾钦才捏着轻飘飘的一张纸拍到他的胸口。
“好自为之吧。”顾钦叹了口气,带他走到病房的门口。
单人病房的玻璃一尘不染,陆寒之额头贴上去。病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长卷的睫毛在眼部打下阴影,嘴唇同脸色一般血色全无。然而最让人触目惊心地,还是露在外面的右手臂,纱布包裹了大概一半的面积,鲜艳的红色隐隐洇开,在视线之外的地方缓缓蔓延。
“右手腕横韧带至深肌腱桡侧断裂,腕管正中神经损伤。”
陆寒之第一次知道原来文字也可以这么锋利伤人,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再也没有勇气看第二遍。
他走了进去,秀气精致的轮廓在指尖之下被摩挲着,光洁细腻的触感提醒着眼前的一切真实无比。陆寒之闭上眼,眼中的酸涩抵抗不住。他似自跌下深渊的人被突生的横枝拦住,在尖锐峭壁上撞的头破血流也必须抓住他们往上爬。
楚檀醒得很快,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行为。后来在众人都以为她平静接受了现实,她才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离开。
陆寒之在之后才想起顾钦的那句“好自为之”,带着怜悯意味的叹息印证了之后的结局。
晚上十点,赫罗餐厅二楼。
喻南渡踏进门口的一瞬间,餐厅领班的眼睛一亮,将他引到桌前上了存放在这的香槟作为餐前酒。这家由三层小别墅改成的餐厅前前后后都种满了鲜花,薄荷叶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舒心不少。
陆寒之没迟到多久,进来往座位上一摊幽幽地开了口:“来这里吃饭真是个好主意。”
“?”喻南渡抿了口酒,用表情发出自己的疑问。
“楚檀来赫罗吃晚饭的概率不到百分之零点一。”
喻南渡差点被呛到,“求你别提这个人了,今下午的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决。”
“你遇这种事还少?”陆寒之嗤之以鼻,正准备将喻南渡的情史来个独家揭秘,就见对面那人的神情认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