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目光一寸寸从卫蘅脸上略过,寒声问道:“何致那样待你,你还护着他一家子。我不过是一时激愤,口不择言,你一定要句句计较不成?”
卫蘅手指交握,指甲刺入手心也仿若不知,她笑得凄凉:“何致有龙阳之好,却借外祖母之**我成婚,手段卑劣,可我舅父一直不知此事,对我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我再怨恨,也绝不能坐视舅父生死于不顾,我在何家几年,也只是身份上不自在而已。我不自量力嫁入国公府,这点心意在你眼中一文不名,可以肆意践踏,我无话可说;可你怎么能把卫蘅仅存的尊严也撕成碎片,踩在脚下。”说到此处,她的语气变得苦涩:“三爷真是好心胸、好气度啊,这么多的算计跟手段,让卫蘅从如履薄冰直至心如死灰。扪心自问,我到底何德何能,得配三爷为妻!”
陆湛哑然。
室内灯火摇曳,寂然无声。
陆湛走到门前,他抬头望着暗无天际的浓夜,斩钉截铁地道:“你问我到底想要如何,我要你安分守己呆在兰藻院,做好你的少夫人。”
眼看着陆湛的背影消失,卫蘅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退了几步跌坐在榻上,久久不动。
木鱼儿和念珠儿早就含了泪,她们今儿才算明白,为什么前些日子姑娘大病时会说那种糊涂话,为什么姑娘病好后再没真心笑过一回,为什么姑娘总是满腹心事,彻夜难眠。两个丫头这会儿再也忍不住,扑到卫蘅身侧,泣不成声。
卫蘅苦笑:“我都不再放在心上,你们何苦来。”
木鱼儿恨恨道:“他这么欺负姑娘,我恨不能戳他一剪子。”
念珠儿抹了抹泪,问:“姑娘,你和三爷......?”
卫蘅侧了侧头,怔怔注视着桌上的红烛,一只小小的飞虫不住围着烛火飞舞。那点烛光映在她幽黑的眸子中,忽明忽暗,宛如跳动的萤火之光,分外美丽。
沉默了半晌,卫蘅轻声道:“我走错了第一步,被拽进何家那个泥潭,再多的无可奈何也改变不了伤害了他的事实。好容易爬出了泥沼,我只想着,上苍垂怜,可以弥补自己犯的错了,却忘了物是人非的道理。他说得对,我怎么会以为他对我余情未了呢!”
卫蘅的嗓子变得喑哑,此时的她卸去了伪装的盔甲,哽咽道:“我回到原地,他早已决绝走远,我拼命的想追上去,却遥遥触不可及;等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靠近了他,却又被无情的推进了深渊。”
念珠儿抽泣着握住了卫蘅的手,只觉触手冰凉。
卫蘅此时再也撑不住,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她如玉的面颊:“我的心被砸碎了,丢弃在泥泞中,我只好把它一片片捡起来,拼好了放回去。”她抬手捂住了心口:“我走错了第二步,输了自己,更害了雪竹。我最恨的不是陆湛,而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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