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卿陪着小心说:“这又何苦呢?闹翻脸,对谁也没好处,我要你做桩小事,对我们燕子岩好处不大,对你却有天大的好处。”
杨相晚梗着脖子说:“到底有什么事,就干干脆脆说吧!”张云卿于是上前对杨相晚耳语,杨相晚听后跳了起来,:“你这不是把我向恶人堆里推么?”
张云卿板起面孔说:“这个事我已经跟你说了,就算你不干,我也会找人去干。我丑话说在前头,别人放出风声说是你们的人干的,恶名一样洗不去!如果你愿意干,你还可以说是别人干的,我再在旁边帮你们说话,你既帮了我又得了好处,岂不几全其美?”
杨相晚咬咬牙动了心:“你想赖到谁的头上?”
“我早替你们想好了,就栽到贺子非的头上。你干脆打出江南别纵队的旗号,叫他跳进黄河洗不清。”
杨相晚犹豫着说:“这事我不能做主,还得回去跟月云商量。”
“只要你同意了,月云没啥不同意的。”张云卿听到张亚囗在外面咳嗽了,断然说:“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云卿走出破庙,发现外面有人路过,待路人过身后,张亚囗忍不住问:“满老爷,在里面与杨相晚说些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走吧,天色不早了。”张云卿板紧脸呵斥他。
两人又到了分路囗,张云卿停了下来。张亚囗不安地问:“满老爷,又要办什么事?”
张云卿盯着他:“今天,你就不要回武冈了。仍然回山门去,一旦发现有什么情况,就回来向我报告。”
张钻子心里虽有几分不高兴,但也不敢说啥。
张云卿与张钻子分手后一个人继续前行,到东门囗已近傍晚,本想进入迎春客栈喝茶,却见客栈的大门紧闭。张云卿甚觉奇怪,就向一路人打听,不想那路人见问,逃也似的跑了。
入得城内,突然间响起尖厉剌耳的警报声,张云卿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城里又不太平了。回到校场坪,他一杯茶尚末喝完,张钻子进门来了。连忙问他:“钻子,这两天我不在城里,发生了什么?”
张钻子道:“发现地下党了!”
张云卿很关心地说:“抓获了吗?”
“还没有。已经发现了重要线索,那些小册子都是在城里印刷的。刘异正在抓人,牢里都快关满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张云卿道:“我已为破案了呢。那个事,你和黄师长说了吗?”
“是尹立言与贺子非的事吧?黄师长早就知道了。”
“这么说,他的消息比我们还灵通?”张云卿大吃一惊。
张钻子道:“这个当然,我听钟雪华说,在西南联军内部有军统的人,这个人专门负责向黄师长提供里面的情况。”
“原来如此……那么黄师长对贺子非是什么态度呢?”
“他没说什么,可能是不愿与我说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