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卫清河有些怨恨的踹了卫舒的一脚。
“行，行，行……朕不说了还不行吗？”
卫清河和卫舒是亲兄妹，两人相差七岁，先皇后在生卫清河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先皇因为这个关系，对这个小女儿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怨恨，将她养在其他嫔妃宫中，就很少去看她。只有卫舒惦记着他这个妹妹，带着沈灵云时不时地去宫里看望她。
也许是从小认识的关系，三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卫舒当了皇帝，卫清河对他这个哥哥依旧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不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卫舒当然乐意，两个人就着这样的方式，相处了好多年。
在卫清河这里，卫舒才感觉自己和平常人家的大哥没什么两样，有家人，也拥有亲情。
卫清河踹完卫舒，才想到自己是不是过分，抬手有些愧疚的扯了扯卫舒的衣衫。
“哥，我错了。你原谅我，行不行？”
卫舒不说话，只是偏头看了沈灵云一眼。“有了情人，就把你哥我给忘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那……还不是你要在表哥面前……算了，不说了。”卫清河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干脆就放弃解释了，瞟了沈灵云一眼，就匆匆跑了出去。
卫舒看着人跑出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清河……还是跟以前一样，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眼看她就快到嫁人的年纪，她的眼里又只有你，我看不如……”
“皇上。”沈灵云似乎知道卫舒要说什么，急忙出声打断。“微臣现在尚无成亲之心。”
卫舒无奈的看了沈灵云一眼，意兴阑珊的坐到椅子上。“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那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只要不出意外，没有多大问题。”
沈灵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额头不自觉的皱起来。卫舒起身，抬手搂住沈灵云。
“哥，没事的，就是出了事也有我这个皇帝担着，大不了我就跟他们实话实说，这些老狐狸还能把我废了不成？总之，我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阻拦我。”
“皇上！”沈灵云抬头看向卫舒，见卫舒满脸诧异，才将头低下去，恢复了原来的恭敬。“这种话不可再说。你好歹是西陵之主，随随便便撂挑子这种话，不单是对自己的不负责，还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作为你的表哥，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
卫舒被沈灵云严肃的语气吓到了，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有些尴尬的放开搂着沈灵云的手，轻咳了两声。
“哥……我知道错了。”
狩猎比赛举行三天，参赛者将猎到之物带回，由专门的人员记录，最后猎物最多者胜出。
沈灵云对这种比赛没多大的兴趣，但也不好让名次太靠后，丢了丞相府的人，只能不太情愿的骑马往猎场走去。
刚进林子就看到一身戎装，骑在马背上的清河。少女的陷在斑驳的树影里，偏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柔情和坚韧，在她身上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少年意气来，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沈灵云透过清河，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不拘一格，同样的意气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