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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中的一人平端着枪,疾步走过来,不过他没有喊叫。凌伽迅速地在心里思考对策,打昏一人并不难,但难的是另外一个人在七十米外看着,说不定他看到异状后会报警,来个群起而攻之,到时几把枪一指,凌伽功夫再好也没用。
他必须同时偷袭两个人。
守卫疾走的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便站到了凌伽面前。凌伽把心一横,忽然向前跨一大步,“啪”地,给了守卫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下不仅把守卫打愣了,连藏在灌木丛里的楚罂都愣了。
守卫是戴着头盔的,脸被遮住,所以不应当叫耳光,凌伽的手掌拍在了他的鼻子上,没用多大力量,但还是打出了他的鼻血。他其实是在赌,赌守卫不会动枪,即不会把他当暴徒。
也许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守卫竟忽视了凌伽脸上的面具,他惊呼一声,抬腿踢了凌伽一脚。凌伽装作受力,退了两步,又扑上来,踉踉跄跄仿佛醉汉,敲打守卫的头盔。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力度,免得超过对手能承受的极限而让他提前昏倒,而且不躲避守卫的拳打脚踢,这样一来,他就像在和守卫厮打,并且略占下风。
凌伽不停地祈祷看戏的那个家伙赶快过来帮忙,也祈祷这个守卫的耐心多一点,别忍不住,直接给自己颗子弹。
好在他的祈祷马上就生效了。守卫似乎也不敢轻易下毒手,却又摆脱不了凌伽粘糖似的纠缠,向不远处招了招手,立在“烟囱”门前的守卫见状,提枪向这滑稽的战圈走来。
“你的动作,怎么像个老太太,连个醉汉都解决不了?”他边走边调侃。
正在揍凌伽的守卫怒骂:“靠,老子要不是不想惹事,早一脚踢死他了,赶快,把他扔出去!”
守卫笑着从灌木丛边走过,一阵沙沙响,他久经训练的神经立刻察觉到了危险,枪口疾速转向身子右侧,一道黑影如狼般从灌木丛中掠出,快过了他扣动扳机的手指。楚罂跳到他的身边,手肘精准地砸在他没有被头盔覆盖的后颈,守卫一声闷哼,扑在地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同凌伽厮打的守卫来不及反应,就被重拳砸中面门,力度远非第一掌可比,他在漫天金星间看到了凌伽不爽的脸。
凌伽擦着拳头上的鼻血,怒视楚罂。
楚罂假装看不到他的眼神,一手一个,将守卫拖着,丢到了之前藏身的灌木丛里,让他们稍微睡一会儿。
“此地安静正好眠。”他念叨。
凌伽的怒视更甚。
避无可避,楚罂只好面对,好在他脸上也戴着面具,愧疚的表情就不必做了,道歉就可以。
“你,戏演得不错。”楚罂干巴巴地说,一点都不真诚,即便如此,道歉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容易事。
凌伽却不回答,一声冷哼,挥拳砸向楚罂,较刚才击打守卫还要快几分。楚罂一惊,偏头勉强躲闪,凌伽的拳头擦着脸打过,他闻到了血腥气,当然不是凌伽的,是守卫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