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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客人的身份光临我所在的婚纱设计公司,指名我接待。
“看过你的设计稿,很有特色。”她小抿了一口咖啡:“我的婚纱就劳烦林设计师了。”
我微微一笑:“能拒绝吗?”
若是之前知道许深要娶的是她,按我的性子,断然不会接这个案子。
“莫非林小姐对阿深余情未了?”
阿深,喊的倒是挺亲热,那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是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
看到叶筱柔眼里一扫而过的惊讶,继续道:“我已经把他忘了,病理性的。”
借她的口,许深很快知道我失忆了。
他周身冷峻,眼里覆了一层霜,讽笑“林浅,亏你想的出。”
“不信就算。”
说完,转身就要走,许深猝不及防伸手扼住我的手腕,我身体后仰险些跌倒,他就这样直直盯着我,试图寻找话里的破绽。
我目光坦然,毫无波澜:“大概没什么值得留恋,忘了也好。”
他果真气的脸都绿了。
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许深二话不说,暴力将我塞进车里。
“许少,好聚好散。”我说。
男人没理,自顾自发动车子,眸眼无痕说了最狠的话:“揭穿你的谎言后,你猜我会不会留你的命到明天?”
反正命也不长了。
我索性望向窗外,不再搭言。
好巧不巧,刚到自助机器取了号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伴郎,他朝我招手:“林浅。”
许深双手插兜讳莫如深的看向我,我挂在嘴边的“真巧”变成:“你还真过来了。”
还不忘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伴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配合我:“再忙也得顾你。”
“裴医生。”
有人唤他。
“去吧。”我朝他摆摆手,回过头时,适时的添了句:“好事将近,到时候一定给你发请帖。”
其实我是想说,爱谁谁,别再烦我了。
许深脸黑的很,拧起我就走,肩膀被他掐的生疼。
他冷着脸带我做了各种检查,接诊的是位老医者,看着头部CT眉头紧锁,片刻后才指着我看不懂的影像说:“肿瘤在大动脉,一旦血管破裂,恐有生命危险。”
许深当即变了脸色,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什么叫有生命危险,你到底会不会看。”
“你行你来!”医生发怒的将报告单重重扣到桌面。
唯有我神色如常,目光淡然的坐在那里。心想,若不是他下月就要迎娶叶家掌上明珠,看他这样,还以为爱我入骨呢!
我确不知自己病入膏肓,系统抹掉我的记忆后,提过一嘴,会择日安排我脱离这个世界。
我与他一前一后从医院出来,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俩身上,许深突然顿住,一道树影横在两道斜长的影子中间。
泾渭分明。
他看向我,似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眼神里有浓浓的痛苦。
此刻,我陌生的没有任何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