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老人勉强着要起身,我看他病的不轻。我扶了他一把,顺便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项链给他看。
“你是?”他吃惊的看着我。
我收起项链:“是泉叫我来的。”边说边帮他把枕头扶起来,扶他坐直。
“你是他的?”
“朋友。老人家,您有什么话要转告泉的就告诉我吧,请您相信我,我会转告的,您放心。”
“姑娘,请你把这个交给他吧。”老人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纽扣。
“好。”我收起纽扣,也和老人家一样收在里面,“老人家,我不方便久待,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你告诉泉,万事小心。姑娘,你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啊?”我被老人的一句话说的糊涂了。
“你不用糊弄我,当我年纪大了好骗啊。你既然能拿着这个项链来找我。自然不只是个朋友而已。”老人微笑着说。
“您……”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叫一声吧,算是完成一个不知还能活多久的老人一个心愿。”
“我……”我依旧无措,但看着一个老人期盼的目光,还是开口了,“父亲。”
“哎。”老人听见开心急了,但他又收起笑容,“快走吧,小心点。”
“嗯。”我走到门前,又转过头,“父亲,希望还能再见到您。”
出了病房,我便逃离了医院。坐在车上我想,这段时间来,他真的不再像是一个曾经站在一群人面前也能有气场压倒所有人的龙头老大了,只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重病老人而已。他曾经叱咤风云,连警方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没有证据指向他,而被拿下的小弟又不肯供出他一丝一毫。而如今,他却连一个小小的病房都走不出,真是……
我心情十分沉重的回到家,早已等候多时的泉急急的问:“怎么样?”
“你不要担心,冷静点听我说。”我拉着泉到沙发上坐下,“他真的病的不轻,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说要你万事小心,交给你这颗纽扣。”我拿出纽扣交给他。
“这是兵符。”泉的语气沉重极了,死盯着那颗纽扣。
“兵符?”我奇怪地听着这个好像穿越的词语。
“我们都叫它‘兵符’,有了它,全帮的兄弟就会无条件的听我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老大了?”
“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找人去救你父亲吧。”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便脱口而出。
“救?”泉的目光从纽扣移到我的脸上。
“说实话,他今天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老大。他病得很重,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救出来吧,哪怕让他过上一天的好日子也好,他……”我没想到自己说着居然带出了哭腔。
“别说了,我们走!”我的话让泉一直摇摆的心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