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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在山洞过着茹毛饮血般的生活,洞外的雪下了又停,天明了又亮,而寒冷却渐渐消退了。一天早晨醒来看到一抹金色从洞口倾泻,她伸手触摸那久违的光芒,连温暖都变得陌生。
寒冬已逝。
弱水站在洞前背对着她,整个人都陷在光芒里,白衣白发随清风飞扬,仿佛要乘风归去。
“弱水。”她轻轻叫了一声。
男子转身凝视着她,虽然衣衫凌乱,但看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是怦然心动,她却有了不详的预感。
弱水抱住她,轻吻落在眉心,道:“我要走了。”
“不准走!”她脱口而出,愣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立场来说这句话,可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呀!
“阿初。”弱水露出微微伤感的表情,移开目光道:“对不起。”
那一刻她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恐惧,而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他不应该娶她吗?可如果弱水这样一走了之,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失了贞洁,有辱名节,今后该活下去呢?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教书育人的私塾先生,她做了苟且之事,父亲又该以何种颜面存于世?
“不准走。”她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力气大到仿佛要将他拦腰折断。哑着嗓子吼道:“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你要娶我!”
“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
“爱?”她像是被雷电击中,瞪大眼睛去看他俊美无俦的脸,却发现他没有表情的脸冷得像是冰霜一样,那琉璃般的眼眸没有丝毫热度。寒意从心底渗透出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可笑又悲哀,去逼一个人娶自己,而他却并不爱自己。可她还是不能放手,尽管怀里的人像是冰冷的雕像,一旦放手就是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可我爱你啊!”连声音也那么无力,可还是不甘心:“我们不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吗?到如今你不该负责吗?”
“那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事后我也很后悔。”他像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冷漠无情,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怜悯。
“后悔?”这才真正地击碎了她的心,他这几天的表现可不像后悔啊。
“松手吧。”
“不!”她撕心裂肺。
无奈之下他只有硬生生扳开她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可她就是不松手,骨头夸夸作响,他一用力竟直接将她的手臂弄脱了臼。
“啊!”霁初痛得大叫起来,弱水立刻又替她接好了手臂。
她颓败地跌倒在地,心碎如死。
“我走了,你回家吧。”他转身离开,衣角飘飞而起,轻轻划过了她的脸。
她目视着他离开,在光芒里消失不见,她的世界却黑暗起来,像是一不小心跌进了深渊。
明明在心里叫着不要流泪,可泪水还是像是倾盆大雨,她死死地捂住胸口,心疼得死去活来。早知道他们的相遇不过是机缘巧合下两个受伤的人拥在一起熬过寒冬,谁也不曾说过爱,她却在他白衣翩翩救下她的那一刻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