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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宫的月例向来是最少的,平日里这种精细糕点八公主自己都舍不得吃,结果突然吩咐说要拿来送人,福果难免有些疑惑。
南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这东西送人可比我们自己吃有用多了。”
福果还是不解,不过南芷已经自己拿过食盒,跑去世子院了。
她到了世子院,不仅没有进去,还拦住了想要通报的宫人,站在门口等着。
春寒露重,她只穿了一件薄衫,不一会儿就寒气入体,她冷得直打哆嗦。
好在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没过多久就见北戈院中的门开了。
她搓了搓冻红的手,抱着食盒连忙跑到他院子跟前,福了个身道:“北哥哥早。”
北戈披着一件狐皮大氅走出来,一阵微风拂过,他便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咳,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与昨晚她看见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抬眼悄悄打量了北戈一眼,心底突然又有些紧张。
书里的北戈是一个冷血暴戾,不近人情的角色,凡是撞见他真实模样的,没一个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而她昨晚可是看得真切。
她还没适应这个世界人如草芥的世界观,不太相信北戈会真的杀了她。但经过一晚的冷静,现在才后怕起来。
好在北戈只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片刻,不着痕迹后退半步,才疏离道:“不知公主一早到访,是何用意?”
南芷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将怀中抱着的食盒递出去道,脸上努力做出少女羞涩的表情,低着头娇滴滴道:“北哥哥,这是芷儿特意一早为你亲手做的糕点,还望你能收下。”
她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递食盒的时候,还特意伸了伸手,努力将一截被冻红的手腕露出来。
而后又自导自演装作一副冻得不行的模样,食盒递出了一半又收回手来,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随着她这个动作,她的衣摆又因为不够长,露出了一截里衣。
所谓捉襟见肘,不过如此。
北戈敛眸扫了眼她递来的食盒,自然也看见了她刚才全部的小动作。
她预想中的怜香惜玉并没有,北戈沉默了好一阵,最终只接过了她的食盒,语气却一如既往的疏离:“多谢八公主。”
南芷一时间有些急了,她好歹也是和他表白过的人,没想到他却一点也不心软,完全不按照她想象中的顺便问她为什么穿这么破旧的衣裳。
于是她“不经意”地垂下手,袖子里一早准备好的家书便飘了出来。
信封表面早就已经泛黄,上面还有几滴风干的水痕。
她呀了一声,故作慌张,动作却又慢吞吞的,确保北戈看清了信封上的署名,才捡起这封信,毫不嫌弃地直接用手拍了拍,当宝贝似的重新放到自己怀里。
北戈垂眸注视着这一切,深邃的眸底看不出什么心情。
盯着她瘦弱的脊背看了半响,才终于说出了她预想中希望自己问她的话:“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