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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芦荟和薄荷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谢母笑着道:“随她去吧,反正就是点花花草草的,值不了什么钱。”
谢喻舟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书,对谢母说:“娘,我想和您商量件事。”
谢喻舟的表情有些严肃,谢母也不免收敛起笑意:“什么事?”
“等我病好了,就回村里的书塾读书吧。”
“这是怎么了?”谢母一愣。
谢喻舟原本在县里的书院就读,虽然是一个小规模的书院,但光师资力量来讲,就是村塾比不上的。不过书院是住宿制,只有休沐时谢喻舟才会回家。
而村子里的书塾是谢氏一族出资修建,教书的是个老秀才,屡试不第,才回的村里教书。
两相一比较立马能判断出高低。
“喻舟是担心束脩的事吗?”
老话说穷文富武,无不反应着一件事,读书烧钱。
不说束脩,光是笔墨纸砚的消耗就让一般家庭难以承受,再加上住宿,衣食住行都需要银钱维持。如果去村里的书塾,谢家就不需要付多少钱,由族里补贴。
谢母紧张道:“别担心,今年的稻子已经下来了,回头我卖掉换成杂粮,多余的钱也够你......”
“娘。”谢喻舟打断谢母的话:“不是束脩的事,是我现在身体不好,万一住在学院有个头疼脑热也不方便。”
“呸呸呸,我儿说什么呢。”谢母不乐意了:“这次只是意外,回头好好补补就成。哪里会那么虚弱。”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提议一方面是因为家里的钱的确不多,第二是谢喻舟脑子里的学问,早就超过了县里书院里先生。
谢喻舟斟酌着道:“我心里有数,如果不是这次风寒,我必定能过院试,再去书院读三年不过是走重复的老路,娘,我不想把这三年的时间浪费掉。”
“哦,我明白了。”谢母说:“你这是飘了。”
这,哪跟哪儿啊?谢喻舟头痛,他又不能说实话。
“娘,您信我吗?”谢喻舟只好这么问谢母。
看着谢喻舟眼底的认真,谢母叹气。
“你是我儿子,我还能说不信吗?”谢喻舟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还能这么办。
“娘,您放心。以后不光是秀才,举人、进士,我也会考回来。”谢喻舟为了缓解母亲的情绪,难得说了俏皮话:“您就等着当诰命吧。”
“得了吧。”谢母可不相信这空口白话地,虽然她相信儿子能考上去,但是诰命哪是那么容易的。
谢喻舟无奈,又嘱咐道:“今年的稻子就不要卖了,您胃不好,吃不惯杂粮,还是吃大米养养胃。”
“好,听你的。”
谢母应道,背过身离开时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