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太子好意带朝歌进宫,我家老爷生怕那东西也跟进宫里冲撞了贵人,所以民妇这才匆忙进宫,叨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向来信佛,对于傅夫人的话早已信了大半,连忙道,“那可请人驱焚刻符了?此事可耽误不得。”
随后又担心太子有没有因傅朝歌沾染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傅朝歌的传闻事小,若是连累了太子被那些污秽纠缠,那可就不行了!
皇后越想越坐立难安,强忍了也无用,硬着头皮匆匆起身请辞,往东宫走去。
太后倚靠着软枕,浑浊的眸子微阖,“如此,你便带她出宫吧,顶撞了皇上,怕是傅家也无法承担得起这后果。”
傅夫人心中一喜,强忍下心中欢喜,“谢太后,民妇告退。”
随后意示傅朝歌跟她离开。
傅朝歌起身往外走去,踏出殿门那一刻,脑中回忆起方才她起身离开时,太后那威严的面容上带着的几分冷然。
唇角紧抿,她定了定心神抬头看一眼天空,晴空万里,干净得很。
太后会信吗?
傅朝歌这样问自己。
回到傅府,老夫人早早便在堂厅等候了,傅朝歌先过去安抚的笑了笑,这才朝着傅瀚欠身一拜,“多谢父亲出手相救。”
傅瀚深邃的眸眼望着曾经乖巧懂事的女儿,嘴唇微动,半晌才道,“日后离开傅家,就不要再回京城了。”
红唇轻勾,傅朝歌露出一抹轻淡的笑意,“会的。”
这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多浓的愉悦只有傅朝歌自己明白。
傅朝雪本以为傅朝歌进宫,在太子手底下就算不死,怎么也能脱层皮,怎料她只是短短一晚便轻易逃离,简直便宜了她!
想着昨日在春猎宴被罗琼当众羞辱,甚至摔下马险些残疾毁容,那张娇俏的小脸有些扭曲,丝丝恨意在眼底凝聚而起。
傅夫人这趟进宫也是觉得惊险万分,顾不得再教训傅朝歌,缓了口气挥挥手道,“都散了回去歇息吧。”
晌午过后,傅朝歌请了秦洋上府诊脉,一连喝了好些日子的汤药,满了三个月胎稳后,整个人也越发嗜睡了。
这些日子镇国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傅朝歌回府当日,燕靳便被皇上外派出去,至今还未回京,连着傅朝雪近日都不在她眼前晃荡了。
一日,秦洋再次登门看诊,收起脉枕放回药箱,看一眼靠在软榻上,眸眼半阖昏昏欲睡的女子,心想某人给的任务也不是很难,除了那次他费劲心机让傅家进宫把傅朝歌救出来。
他拎着药箱刚踏出厢房门槛,只见一个家仆急匆匆跑进来,对着那个叫姜嬷嬷的妇仆催促道,“姜嬷嬷,快叫姑娘起来,太后懿旨到了。”
秦洋眉头一挑,呦呵,这又是怎么了?
姜嬷嬷闻言连忙传了一个小丫鬟送秦洋出府,自己进去将傅朝歌叫醒。
秦洋出了镇国府又偷偷摸摸跑了回来,恰好听见懿旨宣完,大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