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二把东西送上来,轻烟色走到床榻处,拉起被褥,男人此时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伸出手,开始解男人身上的长袍。
这男人身上的伤这么重,又不能喊大夫,只能先用烈酒做消毒处理,再想方法止血。
解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男人抓住。
怔了怔,他用极尽沙哑低沉的声音质问:你想做什么?
料想到男人的警戒心重,轻烟色故意岔开了他的想法:虽然你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是我也不是一个看容貌的主儿,你这身子足以让我有些垂涎三尺了,你问我想做什么,那我告诉你,我想与你立刻开始这段感情。
听了这话,男人的手反而放松了,藏在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勾:我怕你受不了。
这句话极为容易让人想歪,轻烟色微微挑眉,道:别闹了,防备心重是好事,但是我现在要给你止血,你若想流血流死,大可以再继续这般凶我——说罢按了按他的伤口。
男人闷哼一声,没有说话,轻烟色解开了男人的衣袍。
只见男人结实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十分精干,但线条感十足的腹上竟然有一个血窟窿,看起来极深,极痛,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心里升起了一股佩服,轻烟色拿起烧刀子猛的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低头把自己的衣裙撕下一块,把辣的眼泪都出来的烧刀子直接喷在了那撕下来的布条上。
简单的消了毒以后,便把布条按压在了男人的伤口处。
手边没有什么止血散,更没有前世创可贴或绷带那样方便的东西,只能采取按压的方式止血,如果还止不住血的话,最后就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是小二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轻烟色高声回答:没有什么事,若是有事情便喊你。
男人透过面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若有所思。
一般来说,普通女人遇见他这种身份不明、身受重伤的男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尖叫,而这个女人她不仅没有尖叫,反而如此镇定的帮他伤口消毒,止血,倒也有点意思。
又休息了一会,男人感觉腹部的血没有之前流的那么狠,心中有些惊讶。
他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冷清的说:姑娘今日之恩,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说完便走到窗户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轻烟色。
你的血还没有止住,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危险?
不劳姑娘挂念。
谁会挂念你?不过是出于同情罢了。
看着男人跳出窗外,轻烟色暗道了一句:这个人说话还真是冷漠,看穿着打扮,有些像是地下组织,希望自己没有招惹上那种组织,否则到时候,很有可能招惹麻烦。
夕阳的余晖照进了屋内,轻烟色从下午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没有看见澶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