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镜子反射出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深灰色身影,许忆梵轻笑,突然转头,“我记得你家经理说要你好好表现来着,刚才像个和尚,现在对我穷追不舍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属于闷骚型?”
“你喝醉了,不安全。”澎湃面无表情,就像只是在履行一个职责。
许忆梵走过去,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澎湃的皮鞋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连澎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够安全吗?”许忆梵说着把手放在他的腰间,“抱我”。
许忆梵本身就生得很漂亮,这种时候,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仍旧云淡风轻。但澎湃闻言,只是垂下眼帘瞥了她一眼,没有其他动作,他不理她,就像她是个透明人。
从小到大,许忆梵只吃过沈诺文的闭门羹,不爽地皱起眉头,正准备坚持不懈的时候,背后蓦然想起一声尖叫。
“你们在做什么!”
好事被打断,许忆梵眉头拢了拢,转过头,正对上声音主人那张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
“许忆梵,你个贱人!”
这个人不是甘萌萌吗,陆清溪生前的死党,听说她父亲还就职于沈氏的律师团。
关于她曾经情敌的一切,就是喝得不省人事,许忆梵也一定记得。
待两人还没回神,甘萌萌便冲过来,一把将许忆梵从澎湃身上扯下来,力气太大,抓伤了她的胳膊。
许忆梵吃痛地吸了一口气。
“萌萌,你误会了,是我……”
“澎湃,你闭嘴!”
甘萌萌打断身边的男人,咬牙切齿地指着许忆梵说:“当年你抢了沈诺文还不够吗?陆清溪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别以为你许家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封锁了消息,我告诉你,我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怎么,难道沈诺文还满足不了你?”
陆清溪,为什么又是你?
许忆梵心里波澜四起,但面上仍不慌不忙地穿好鞋,说:“你跟他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今晚他是我花钱包下来的人,如果你要找他,可以明天再来。”
“什么关系,澎湃是我男朋友!是不是是个男人你都来者不拒啊?许忆梵,你的脸是地上捡来的吗?”甘萌萌火气更旺,指着许忆梵的手不停颤抖。
“那麻烦你平日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男人,不要给大家造成误会才好。”许忆梵笑弯了眼。
“我今天非要替陆清溪教训你这个贱人不可!”
甘萌萌被许忆梵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到气红了眼,说着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扇过去。
随着啪一声脆响落下,许忆梵脸上就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萌萌!”
眼看第二个巴掌就要下来,澎湃欲上前拉住甘萌萌,然而这一幕正好被出来寻找许忆梵的夏知撞见,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一向对于自己人非常护犊的她,上去便往甘萌萌肚子上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