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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清没一会便被那几人或架着或扶着走远了,欣然往那小门内瞧了瞧,正打算往里进,守门的侍卫却还是将她拦住了,道:“李姑娘,您看,方才顾公子不过是一番醉话,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擅入,您可莫要为难我们。”
欣然嬉皮笑脸的收回往前迈的脚步,道:“不为难不为难,只不过顾公子虽然醉了,可这儿这么多人他为何偏要让我上去?你瞧瞧他都喝成这样了,你们就不担心你们将军也喝大了?”
那侍卫接了一句,道:“将军酒量好。”
欣然铁了心的想上前去看看祁念会不会出洋相,胡搅蛮缠道:“凡事都有万一嘛!我就上去看一眼,没事就立马下来,绝不多做停留。”
她竖着两根手指做发誓状,一本正经的道:“再说,话是顾公子带的,有事也是他顶着,怕什么!难不成你们怕我趁机谋害你们将军啊?”
那侍卫笑着摆手道:“姑娘不要误会。”
欣然笑嘻嘻的道:“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说着往那小屋内挪了挪,大有蛮横冲进去的势头,那侍卫正要再上前阻拦,却被他身边另外一人拽到了一旁附耳道:“听说将军的清尘院都是许这位姑娘不必通报便自由出入的,让她上去吧!既然顾公子开的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欣然趁着这两人犹豫商量的空荡,瞧准时机,刺溜钻了进去,两人象征性的拦了拦,还是马马虎虎的放行了。
城头的风比底下要强烈得多,大约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刚猛的北风混着浓烈的酒气吹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惊醒了醉倚在汝墙边浅眠的人。
祁念醉醺醺的一睁眼,瞧见了那个走在城头的大风里,被吹的头发乱舞,衣袂乱飞的姑娘,那模样莫名的带着几分滑稽,他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笑完了,才迟钝的呆了呆:又是这种有些微恼人的不受控制的感情流露。
他望着她踢开滚在他身边的酒坛子,朝自己走过来,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欣然乍一见祁念意识清晰,心里顿生几分遗憾,只好按部就班的回道:“不是你让顾元清叫我上来的吗?”
祁念道:“他喝醉了,瞎说的。”
欣然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是吗?我不管,反正我信了。”
他知道她这般说便是要不讲理了,遂换了话题,问道:“你是怎么跑到这边来的?”
欣然不请自坐,不客气道:“这话该我问你的吧!大过年的喜庆日子,你跑这里把顾公子灌成那副熊样算怎么回事?”
祁念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有些不同于往日的轻狂,道:“他自己喝的,不关我的事。”
欣然好奇的歪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祁念倚在墙上微微仰起了头,目光落在远处模糊不堪的景象里,淡淡道:“今日是家父祭日,元清曾是他麾下,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