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也有些为难,刚要开口,这时候,湘女却出现在房门口,说:“不能走。”
我们都是一愣。
湘女上前来,说:“害你们的人,会跟上你们。”
我和辉子对视一眼,我看见他眼神里有些愤怒,有些恐惧,接着叫道:“我操,我们没钱、没权,就是一群流浪汉,害我们干嘛?”他沉默一会儿,又说,“也是,这家伙没事干嘛送个死鸡给我们,还装了蛊毒。这家伙不是普通人,他要干嘛?为什么害我和陈双?”
“目标不是你们。”湘女又说。
“啊?”
“目标是我。”王海的神色,显然有些为难,他声音很低沉,说,“快递是送到我住处的,显然是给我的,只是当时我们喝醉了,快递意外被你俩打开,而正好盒子离陈双最近,所以才伤害到了他。”
“这……”辉子瞪眼问,“你惹上什么麻烦了?没道理啊,你可是我们圈子里最有名的大善人啊……哦,对了,对了,是不是你生意上得罪人了?”
“在商言商,生意上的人,不会用这种诡异的手段对付我。”王海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忽然掏出一支烟,刚拿起来准备点火,湘女却走上去,伸手把烟夺过去,冷冷盯着他。
王海一愣,与湘女对视了半天,做举手投降状,说:“好,不抽,不抽……”
“哼。”湘女冷哼一声,把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她抬起头,说:“明天天晴,店开张,他跟踪你们,一定会来。”
“真要来?那咱们怎么办……”辉子惊慌道。
王海叹了口气,说:“要不,你和陈双先走,他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辉子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说:“那不行,刚才说要走,是以为没事儿了,现在既然你有事,那我们也不能走了,都是兄弟,是不是?”他随即看了我一眼。
说句实话。
这个时候,我反倒想走了。
我承认,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胆小的人。
尽管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很快就被我否决,但我深知,我打心底里是想逃不想管的,以前每次遇到事,我也都是这种态度,我不想惹麻烦。
也正是这片刻的迟疑,我表情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这时,湘女却再次开口,说:“他,也走不了,他还要卧床休息观察,至少两天。”
她看着我,面无表情。
8、
我们留了下来,第二天,果然迎来了这阵子少有的晴天。
凤凰古城的晴天,应该是很美的,但我没机会出门看。
而即便我无法出去逛街,湘女却还是让我坐在店铺的厅里,而不是房间里。
她告诉我们说,我现在蛊毒刚解,身上的晦气没有完全祛除,必须多见见阳光,切不能在阴冷潮湿处呆着。
王海随即又替她解释,说这实际上和医学也是想通的,阴冷潮湿处,容易滋生细菌,蛊毒本生就是靠细菌、病毒来起效的,其实也没那么神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