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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桦先去看了小张尸体,跟白明智描述的基本一致,凶手应该是从正面下手的,最先一刀是心脏,然后是腹部和肋骨,伤口上都还有生活反应,都是生前伤的,凶器应该是一把两指宽的剑,剑的刃口很钝,伤口呈锯齿状,说明刺进去的时候完全是使用了蛮力,这种力道女人是很难把控的,凶手很可能是个力气极大的男人。
小张身上穿着灰黑色的长褂子,胳膊上带着红色的袖标。陶桦伸手把袖标拽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一股淡淡的酒味飘了过来。
小张喝酒了?
陶桦连忙把袖标放在一旁的台子上,微微低头往小张的尸体上凑了凑,深深吸了一口气儿,除了血腥和福尔马林的味道,确实还有一点点未散去的酒味。
小张死前喝了酒,会跟谁?
陶桦带着疑问离开医院,刚回警察局,就见自己的办公室的门大开着,那位南京特派过来的文物修缮专家正背对着他坐在办公桌前。
陶桦不悦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说着,随手关上门。
肖昙站起来,笑着伸出手,“陶探长,久仰大名。”
陶桦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老子就算威名远扬也未必能把名号打到南京政府那边去,你倒是如何久仰的?
陶桦面无表情的看了伸到面前的手,不由得更加不喜了。
一个男人的手生得如此白嫩如笋,什么玩意儿!
肖昙笑着收回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兀自说道,“我是做书画和丝织品修复的,手上不能又任何倒刺和茧子,不然修复的时候很容易损毁文物。”
陶桦示意他坐下,自己走到办公桌后面假装忙碌,硬生生把他晾了五分钟才波澜不惊的抬起头问,“哦,对了,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最近警局的事儿是真的多,差点忘了给您上水。”说着,站起身朝外走。
肖昙笑着没说话,看着他走出去跟门口坐着的小警员嘀咕了几句,然后去了茶水间。
过了一会儿,陶桦端着两杯茶回来,一杯放在肖昙面前,一杯握在手里。
肖昙低头闻了下,嘴角扯了扯,“上好的明前龙井,还是新茶。”
陶桦一笑,“识货。”
肖昙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抬头看陶桦,“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陶探长,是有关小张那案子的。”
陶桦“哦!”了一声,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肖昙哭笑不得的说,“博物馆里不止丢了一只斗彩花瓶,还丢了几幅字画和几件陶器,具体的名单我列好了。”说着,把列好的单子递给陶桦,陶桦展开一看,好嘛,头又大了一圈。
“案子我会尽量破的。”陶桦心里咒骂了一声,刚想送客,肖昙突然说,“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陶桦抿了口茶,阴着脸说,“既然知道不该讲还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