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闻言，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国公爷可曾探听过靖国候那边？靖国候的女儿瑞安郡主今年刚及笄，若能说下这门亲事，对柱儿的前程大有裨益。”
沈国公摇头，“不，不要想，柱儿什么人品德行？配得起瑞安郡主吗？瑞安郡主可是母后皇太后的心头肉，咱柱儿能入得了皇太后的眼？”
慕容氏撇了一下嘴，“那瑞安郡主刁蛮，也不是那么好说人家的，再说，咱柱儿哪里差了？”
沈国公冷下脸来，“你儿子哪里差你不知道吗？叫你别肖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便是。”
下人端了饭菜上来，沈国公见她还想说，便冷冷地道：“够了，不要再说。”
“是！”慕容氏无奈地道。
沈国公刚吃了一筷子肉，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沈国公抬头，微微一怔，姜歌？
“父亲，”姜歌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慕容氏连忙道：“姜歌，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你做，这些饭菜，是做给你父亲的。”
姜歌淡淡地道：“不麻烦了，父亲想必是吃不完的。”
沈国公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慕容氏，眼底有不悦之色，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扬扬手让令婆子去取碗筷。
令婆子只得去取碗筷来。
这顿饭，沈国公没说什么，姜歌也没说什么，只一味埋头苦吃，她吃得风卷残云，像是饿疯了，但是也没太过火，三道菜都只吃了一半，另外那一半她没动。
沈国公吃了几筷子就停下来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便淡淡地问道：“今晚这么饿，没吃晚饭吗？”
姜歌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冲他淡淡笑了笑，“打了张妈妈，夫人下令不许我吃晚饭，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有，明天晚上，女儿再来。”
“慢着！”沈国公眸色沉了沉，看着这个平日不敢和自己说话的女儿，“你为什么打张妈妈？”
姜歌凉凉一笑，“因为我不同意做赵靖鸣的平妻。”
“你为什么要做赵靖鸣的平妻？”沈国公声音扬高，有了一丝愠怒之气。
慕容氏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道：“姜歌，你别胡说，谁让你做靖鸣的平妻？是可人做平妻，你是正室。”
姜歌看着她，“是吗？可你们今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可人有了赵靖鸣的孩子，要我让位给她，我不同意，你们指责我刻薄无情，不知道为父亲的处境着想，说如今慕容将军深得帝宠，父亲亟需拉拢，回到梨花院，连张妈妈都说我不识好歹，我不敢跟你们动手，还不能打一个婆子了？不过，显然是不能的，至少打了这个婆子，我这个嫡出的国公府小姐，便连饭都吃不上。”
沈国公静静地看着她，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父亲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