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有用什么力道，但单纯的触碰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可能是磕到了。”
她的皮肤又白又薄，从小就是这样，有个磕磕碰碰，明明是不严重的，却总是能留下大大小小的瘀痕，看着吓人得很。
“陈昊？”
樊长玉点头，“嗯。”
他突然低下头，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樊长玉疼的闷哼一声，然后便抿紧了嘴唇，再不发一声。
这样的痛楚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在谢家，若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住，她早就死了了几百回了。
可没想到，他却突然松了口，“躺上去。”
她双手握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谢征，你别太过分了！”
“想不想见你弟弟？”
樊长玉的眼睛蓦地睁大，黑黑的眸子里闪着希冀的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肯让我见他？”
“能不能见，取决于你的态度。”
她身子抖了抖，缓缓的松开手，躺了上去……
待一切结束，樊长玉捡起他的衬衫套上，坐在床尾，背对着他系着扣子，“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弟弟？”
“以后不许夜不归宿。”
樊长玉动作一僵，然后猛地回头，“谢征，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樊长玉赤红着双眼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声道：“我知道了。”
每一次的妥协，都让她的心多寒一寸，如果他能兑现他的承诺，那么她的妥协也算是有价值了。
***
虽然早就知道陈昊不会就此罢休，但樊长玉确实没想到他会起个大早特意在谢家大门口堵她。
陈昊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香烟，指了指自己缠着纱布的脑袋，“这可是你的杰作，你以为你能一跑了之？”
樊长玉冷冷的看着他，“你打算在这里惹事吗？”
“你还真以为我怕了姓谢的吗？”陈昊把香烟一扔，嘴唇微动，将那股呛人的烟都喷向她，“我现在就在谢家大门口把你的带走，你信不信？”
“陈昊。”
樊长玉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陈昊不由得一愣，“什么？”
“昨天算你运气好，屋里只有那一个花瓶，如果换成了别的什么，你可能就没有办法同现在这样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了。”
陈昊拧眉，“你什么意思？”
樊长玉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出来，阳光下泛着寒意，“别看它小，但如果想要割断一个人的大动脉也足够了。”
陈昊乐了，顽味的看着她，“你想杀我？”
“是自卫。”
陈昊大笑起来，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耳后那块浅色的印记上，“你对谢征也这样吗？怪不得他这么宝贝你呢，要是我，我恨不得把你……”
“你给我闭嘴！”樊长玉面色铁青的瞪着他。
“闭嘴可以，但你今天得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