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田玉乔每天都趁王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清心丹化在她的碗里。好在那丹药是见水即融,入口即化,王氏并没有发现什么,就只是觉得自己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玉堂每天都在与那两只老母鸡奋斗,抓回了不少的蚂蚱和菜虫来,将那两只鸡养得比之前好了些。当然,这也少不了田玉乔偶尔偷着给它们喂一些虚境里的荷塘水。
田玉乔把手里头剩下的那五十多个铜钱给了王氏,王氏则推脱道:“你自己找个地方收着吧,放在娘这里,我担心被你奶她们知道了会管我要。”
“娘,家都已经分完了,你怕她们作甚?”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你奶她们居然能做出搜家的事情来,我到现在都还后怕呢,好在当时我的那些绣品都被你拿到镇上去卖掉了。”
王氏说完,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脸紧张地问道:“那绣品不值那老些钱啊,你方才给我的,足有五十多个铜钱吧?”
田玉乔无语,不过借口她早就想好了,于是便笑着说道:“我之前不是被大伯和大伯娘给丢在了山上吗?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大哥哥,他教我认识草药,我就跟他学着采了些,换了点钱。”
“哦,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老宅那边还算消停,田玉乔便趁着玉堂不在家,自己也找了借口出去,实则是入虚境炼丹去了。
那大半瓶有瑕疵的清心丹已经都被王氏吃光,现在她的精神已经彻底恢复,甚至比之前还要好许多。
不过毕竟跟姚掌柜签订的是金疮药的订单,她也不敢擅自做主,便继续开始炼制金疮药。
随着她越来越熟练,每一炉出来的成品也就越多,炉渣几乎可以忽略。
抱着九瓶金疮药和一瓶清心丹,田玉乔又去找了柱子,坐着他的骡车去了镇上。
这一次一起去的还有柱子媳妇,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显得旅途寂寞。
“乔儿啊,最近我看你娘的精神似乎好了些,哎,早知道这样,你们真应该早些分出来才好。”
“呵呵,这些年也多亏了菊花奶奶还有你跟柱子叔的照顾。我娘前些日子偶尔还有些时候不记事儿,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这孩子,这是说啥话呢?邻里邻居的,说啥照顾不照顾啊。”
来到村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步行去镇上的高氏和姜氏。
村里人一般想要搭骡车或者是牛车的话,通常是要支付一文钱当车钱的,所以她们几乎都是走着去。
如今看见田玉乔大模大样地坐在上面,高氏不由得牙齿发酸。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村里头那有名的,不会下蛋的母鸡吗?啧啧,这是看别人家的孩子好,打算给拐走还是咋地?现在人家周财主可是不要小女娃了呢,你们别错打了算盘。”
柱子媳妇没有理会她们,而柱子则挥舞着鞭子,赶着骡车飞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