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个野种!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妈的骨灰放在窑子的厕所,盖大粪用!”
“小畜生!跟那个贱货一样是个赔钱货!让她卖都不肯!她要是肯去卖,老子早就有本钱翻本发财了!何至于天天在这地方当孙子!”
“快他妈滚出来!”
王虎望着眼前令人压抑的墨绿,怒不可遏!
也顾不得装慈父样子了,声嘶力竭破口大骂起来。
“王虎!这小子可是熊猫血,这件事你要是搞砸了,诺康少爷那,你可不好交代,说不定得把你给剜了!”
旁边一个端着微冲的雇佣军,不漏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咧着一嘴黄牙,冷哼道。
烂赌鬼和瘾君子,都是最不受待见的。
何况王虎两个都占了?
“诺康少爷…”
一脸怒气的王虎,听到这个名字,便萎了,满腔的怒火顿时消失不见,一阵阵凉意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那可是缅北军阀的儿子,听说他最喜欢收集人腿,落在他的手上,死简直就是最仁慈的赏赐。
“走!绝不能让那小畜生跑了!”
想到这,王虎不禁头皮发麻,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
此时,林默并未走远。
听着王虎破口大骂,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这畜生!”
林默青筋暴起,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白的脸颊,此时也红润起来。
当初王虎便是以安葬其母亲的骨灰为由,将其骗了过来,若非如此,他怎可能相信他的鬼话,只身前来缅北。
“母亲生性善良,怎么会嫁给这么个人渣?”
林默幼时丧父,母亲含辛茹苦独自将其抚养长大,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后与王虎结婚,十几岁的林默也未曾阻拦,毕竟母亲劳苦半辈子,想有个知心人也无可厚非。
林默爱屋及乌,对王虎十分尊敬。
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
“唔!”
一时怒火攻心,林默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黑血。
霎时只觉得脑袋一晕,差点栽倒在地。
扭头一看,刚才被蛇咬过的伤口,此时竟已经隐隐发黑!
这明显时中毒的征兆!
“腹链蛇…”
林默镇定掏出布袋里的蛇尸,仔细辨别,几乎刹那做出了判断。
这种毒蛇在缅北很常见,且毒性很强。
成年男人被咬,如果在三个小时内得不到有效救治,必死无疑。
按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难道天意如此?”
如此死局,深深的绝望感涌上他的心头。
阵阵眩晕感袭来,林默几乎无法站立。
只得放弃继续前进,找了个灌木丛,藏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身体情况越发糟糕,王虎的声响也越来越近…
“与其这样窝囊死去,不如拼死一搏,拉那个人渣垫背!”
林默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愿意向命运屈服的人。
片刻后,他便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