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程靖倒是没再情意绵绵地同她交流以往的情谊，只不过列举了近些年池朝某些疯狂的举动：杖毙家仆，朝堂上御史活生生地气晕...
陆锦言越看越玩味，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前世，池朝执掌军权，与狄容在边境作战胜利后，屠戮狄容10万余人，杀得狄容人血流成河，也因此成就了池朝“杀神”之名。信中所描述的这些小儿科，又算得了什么？
“小姐？”夏禾怯怯地唤了一声，神情有些莫名。自家小姐怕不是被气疯了吧？
“你告诉时雨我已看到信了。”陆锦言神色冷漠。“另外。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我。你是何时何地跟时雨有了密切的往来的？”
夏禾从来见过陆锦言如此冰冷的神色，不由地两股战战:“是小姐昏迷了三日，奴婢本是想去求三皇子的侍卫再请大夫来瞧瞧您，却没想到在角门碰到了时雨侍卫。奴婢……奴婢觉得程世子对您素来有情义……”
说着说着，夏禾已经便已经说不下去了。
原来，这两世是从她昏迷之后开始不同的。陆锦言在心中有了答案。
前世的她比这一世苏醒得早了两日，又一心逃走，夏禾根本没有机会接触程靖的心腹，夏禾自然一直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贴身丫鬟。
而如今，命运已经不同了，她选择仰仗着三皇子的喜欢来拼命向上爬。
而自己这些时日的冷淡夏禾都看在眼里，却仍旧选择替时雨传信，看来某些事，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自懂事起便是我的丫鬟，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护送出京城，永远不要出现。二是被送到时雨身边……”
听到第二个选择，夏禾的眼睛都亮晶晶的，陆锦言从未见过她如此渴望的神色。
心，狠狠地一抽，这十几年的感情原来在夏禾心中比不过相中没多久的时雨。
“奴婢，奴婢……选择第二个！”夏禾跪在陆锦言面前，语气格外坚定。
“来人！”陆锦言拍了拍手，“告诉殿下，把妾的这丫鬟送到宣德侯府上！就说这是我送给程世子侍卫的礼物！”
礼物二字让跪在地上的夏禾一下子抬起了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您怎么能？”
“不必再喊我小姐，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小姐，只是这三皇子府上的一名妾室。”
陆锦言不再看夏禾一眼，挥手让进来的侍卫把夏禾拖了出去。
夏禾哀戚绝望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小姐，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啊！小姐！”
……
“程靖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离开府中，似乎是在挑灯苦读，也没有瞧见他跟任何人有什么来往。”
怜星看了一眼陆锦言，似乎是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夏禾被送入宣德侯府之后，像是直接被送到宦洗衣物的院子，再没有人见她出来那个院子。”
这话倒是让陆锦言沉默了一会，才道:“夏禾的路是”她自己选的，谁也救不了她。倒是程靖，这些日子竟是谁也没有联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