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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霖天那眼神里的防备劲,凌瑜都懒得和他解释,她想不通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才会让萧霖天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虽然害得他没有和王冉然在一起,可他们结婚的这四年里,她凌瑜就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起居用食。
虽然没法做到家庭和睦婚姻美满,但是这些年来她从不过问他与王冉然的事。
以前萧霖天有所忌讳,还知道暗地里来,再之后凌家日夜衰退淡出富豪榜后,她对于萧霖天来说再也没有了威胁。
他和王冉然明里背里的事,这些她都没有提过,但是要说不计较吗?怎么可能?
和萧霖天在一起,凌瑜变得一无所有,得了胃癌快死了不说,还要帮人续命,她自己的命都快没了,可有谁能想着帮她续?
凌瑜的心顿时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疼,痛意顺着血管传到四肢百骸,就连指尖都疼得发抖。
凌瑜对于萧霖天的命令毫无争论,这么多年,也算是习惯了,从最初的讨好变成了现如今的安静自缚,画地为牢。
转身的一瞬间,凌瑜听到里面传来王冉然的声音。
“凌瑜输这么多血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没事,她身体一向好。”
看,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就连情敌都看出来了她的脸色不好,可他却没有。
萧霖天并不是个粗心的人,他能一眼看出来工作上的问题,能第一时间知道王冉然出了什么状况,却唯独对认识了六年的凌瑜没有一点耐心和细心。
凌瑜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她低着头慢慢地走回去,她包里没有伞,顶着雨没一会儿就湿透了,凌瑜身体畏冷,寒气从骨头里渗出来,原本就藕青的嘴唇这会儿冷的干裂,乌翘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水珠。
凌瑜冷得头眼发胀,连带着胃都冷得发疼,她伸手捂了捂胃却不小心碰掉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凌瑜目光呆滞的跟过去,戴了四年的戒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上面还泛着黑,她遥想起当年和萧霖天签订了婚约合同时,她随口说道:“既然结婚了怎么说也得该有个戒指吧。”
萧霖天当时听了,直接在路边的摊子上花了30元钱买了这一枚单戒扔给她。
出言讽刺道:“拿去,你也就值这么点钱。”
凌瑜当时只是笑了笑,眼神里说不出的荒凉,戒指小了个尺寸,她强行穿过手指,无名指磨得通红流血了她还是一直坚持戴着。
凌瑜当时固执地想着,戒指戴久了总有一天会合适,却不想戴到最后会从她手指上松掉。
就像他和萧霖天的感情一样。
凌瑜在大雨中蜷缩着身子,胃里火烧火燎翻江倒海,她赶紧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眼眶疼得猩红,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