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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河回过头,看见女儿沈筠曦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她面色苍白,静静的看着这里。
沈筠曦衣衫单薄,衬得整个人都是柔柔弱弱的,她今儿才落了水,高烧惊厥,估摸著是刚醒,听到这里的动静,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只是,许宏河蹙眉,也不知为什么,这会儿看着沈筠曦,竟觉得她的眼神与平日温软的模样全然不同——甚至,有些凌厉。
再一看,却还是那个柔弱的女儿。大抵是他气急了,才会眼花瞧错吧。
“你不好好养病,跑出来做什么?”
沈筠曦走得并不快,冰凉的春雨飘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真实,让她的头脑更清明几分。
可是在走过来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文字:【这两个孩子是许宏河的孩子无错,可是他们姓沈,并不姓许。许宏河又怎么能容忍两个非自己姓氏的孩子,在家里耀武扬威,欺负他心爱的女人与孩子?】
这是什么?愕然片刻,沈筠曦调整自己的心绪。她刚重生回来十五岁,脑子里还是混沌的。
眼前的事情更要紧,她把这些抛到脑后,盯着许宏河挑眉道:“忠原侯府的小侯爷要被打死了,身为侯府嫡女,又怎能不管不问?”
“你说什么?”
“我说,宁儿是忠原侯的侯爷,谁敢动他?”
许宏河双目赤红,声音都变了:“我是你们的父亲!”
“噢?父亲?”沈筠曦走到沈筠宁身边,将他拉起来,解开他的外衣,不用脱里面的衣裳都能看见,血已经将中衣浸得透透的。
“这是一个父亲,能对亲生儿子做出来的事情?”
四目相对,沈筠曦鼻尖一酸,这是她九岁的弟弟,为什么这样小,就要他承担这样多?
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又出现几排文字:【比起听话的沈筠曦,沈筠宁这个儿子却是十分乖张,整日里惹祸不断。不过这也让许宏河更加放心——只要沈筠宁犯的错越来越多,他就越配不上忠原侯这个位置。】
沈筠曦彻底呆住了,她脑袋里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里面的名字都是能对上的?
还是说,这文字写的根本就是他们?
“姐姐……疼……”
沈筠宁一张脸还透著稚气,在父亲面前他能硬撑著,这会儿见着姐姐,他一腔委屈全都爆发出来,呜咽著牵住沈筠曦的袖子。
“宁儿莫怕,姐姐来了!”
思绪被拉回来,沈筠曦握住沈筠宁的手,将他扶好,回头看着许宏河,“宁儿是皇上亲自下旨,承袭祖父的侯爵之位。他乃侯爵,父亲不过是普通官员,缘何要以下犯上?”
许宏河倒吸一口凉气,以下犯上?这是他那个柔弱女儿能说出的话?
沈筠曦眼神没有半分波澜,继续说:“还是说,父亲藐视皇权?”
“如此不孝,忤逆尊长,看样子平日,是我太纵容你们了!”许宏河几乎是咆哮著,吼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