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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早被傅展图这番话气得干在那里瞪眼,只在心里暗骂。可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有求于人,还要笑嘻嘻的。傅展图已笑着离开,王远还要巴巴地赶上。
两个人经过周潜光身边时,周潜光正站在海棠花树下的阴影处,缓缓踱着步,眼光却一直在傅展图身上。等傅展图走远,他从阴影里走出来,盯着他的背影还在看,心里一直在寻思:明明是没有见过这个叫傅展图的,怎么总也觉得眼熟?
此时的秋以桐穿一袭黑衫隐在观戏台的房顶上,只听下面一阵喧闹,传递着消息:“景云王正在那儿更衣!一会儿就过来了!”秋以桐正等的不耐烦,被这个消息惊得心里一喜。她在暗处,观戏台上灯火通明,映在水中看得分明。她便盯着水中的影子,打着精神等景云王梁岚璋过来。
正看得出神,肩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到底是江湖经验浅,便先惊得一失神,随即转头一掌袭向后面的人,却被那人轻易抓住了手掌。定睛一看,正要叫出来,那人连忙“嘘”了一声儿。
秋以桐便低了声音问:“陈广生,怎么是你?”
陈广生笑了笑,放开秋以桐的手,也轻声说:“这一回我有防备,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就中了你的招。”他倒还记得上次在寒梅山庄秘洞里,被秋以桐轻易用招使他摔倒的事。
秋以桐沉默一阵,苦笑道:“我若有你的功夫便好了……”
陈广生与她分别不过才两三天,哪里知道她身上就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听她的语气不对,便轻声说:“秋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莽汉一个,有的是力气……”
秋以桐不想在这时跟陈广生多说,便只是摇摇头。眼睛一转,直盯着陈广生问:“你来这儿,不会是为了……”
陈广生也不隐瞒,便恨恨地说:“那小王爷也不知道把绯樱藏哪儿了,我找了两天没找到。听说今天他招了一帮公子哥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秋以桐寻思一下,然后说:“如果他是带了绯樱来,你是不是会直接把绯樱给抢走?”
“那当然!”陈广生沉着脸,“也不知道这些天,绯樱受了多少委屈!我一定要立刻带她走……”正说着时下面安静下来,一阵衣衫“簌簌”与环佩叮当的声音。秋以桐连忙往水里看,只见观戏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陈广生不像她那么小心,直接揭了几片瓦,从间隙里往下面看。
那一群公子哥们,连同水上戏台子唱曲的也都恭迎着,然后跪拜:“参见景云王!”然后便见穿着一身紫衣轻衫的梁岚璋走入视线。秋以桐先是在人群中看到扮成个公子哥的周潜光,然后便又认出梁岚璋身边的白衣公子分明就是白心让。心下正吃惊,那陈广生已轻叫了声“绯樱”,秋以桐这才注意到一个穿着艳丽的妖娆女子如菟丝花一般,攀附在梁岚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