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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分明就是想趁本格格昏睡之时,行之不轨。”女子气愤地答道。
鳌浪不予理会,倚着小树兀自阖上了眼,女子一时发窘。
“你!”女子见鳌浪并不理睬她,看不起她的容貌,还出言鄙视她,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通通涌上心头,加之伤势颇重,气急攻心,“哇”的一声,竟吐出了血来,喷溅了一身。
鳌浪佯睡,此时见她被气成如此,也是一惊,忙一个箭步赶到她身旁,关切地问了起来,“怎么样?对不起,我说的话都是逗你玩的,别当真。”
“走开!谁要你假好心。”女子并不领情,转过头去,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鳌浪见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离开。
他讪讪地走回了那棵小树旁,坐了下来,拿出箫管吹起了《浪淘沙》。
箫声悠然豪迈,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女子听着箫声,心绪慢慢平和了下来,只怔怔地望着鳌浪。
曲罢,鳌浪收起箫管,倚着树,望着远处的月光出神,神情凄然哀怨,几欲落泪。
女子望着他忧郁的神情,不禁起了怜意,又观察了他的外貌,只觉此人十分俊朗,毡帽下被月晕微染的侧脸,峭拔有力,仿佛是巍然的高山,而他那水光点点的眼眸,映着绵密的长睫,仿佛是楞格河澄澈的水。
鳌浪转过头,看着女子,笑道,“怎么?看我看得这么入神。”
“去!谁看你了!”女子绯红双颊,撇嘴转过了头。
“不看就好。看久了,我看趁人之危的要是你了。”鳌浪大笑。
女子哼的一声,并不立即反驳,倒是安静了下来。
她心想,这男子好生奇怪,遇见他时,吹着悲伤的曲子独自抹泪,这时又是如此。但他又是善变的,豪放不羁、潇洒风流,似乎是刻意隐藏着什么,又似乎天性如此,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可他又称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猎户,却并不掩饰他的仪表不凡、举止脱俗。
“又想什么呢?格格。”鳌浪忽而嬉笑道。
“不关你的事。”女子又把头转到另一边。
“那就好。”鳌浪从身后拿出水壶、刀和一个药瓶,又使劲撕下了他袍子上的布,扯成一段一段。
“作甚?”女子问道。
“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若不及时治疗,恐留下伤疤。方才你昏睡的时候,我本想帮你,却被你误会成*贼。现在你既然清醒,就自己来吧。”鳌浪递给她那些物品,便转身走开。
“喂!那你去哪?”女子见鳌浪欲离开的样子,惊道。
“我是猎户,当然是去打猎咯。你好好包扎,我去给你打些野味回来补补,一会便回。”鳌浪转头笑道。
“嗯。那你快些回来。”女子道。
“怎么?一个人怕了?”鳌浪又停住脚步,少不得又寻趁了一番。
“哼,本格格天不怕地不怕!”女子拍着胸膛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