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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子她见过几回,是齐暄还在王府里的旧人。她点头应下后,婆子喊了起轿,姜妤觉得视线猛地一高,跟着,王府渐渐被抛到脑后了。
近来她有些嗜睡,不知是否跟腹中胎儿有关,等她清醒时,眼前一片黑暗。
姜妤一惊,以为是自己睡熟了,连何时上的船都不知道。可下一刻,便察觉了不对。
她的手脚被绳子绑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姜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屈膝蹬掉手中绳索,却刚抬起便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发出咚的声响。
她被吓了一跳,继而开始摸索起来。
一番过后,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装进一个狭窄木箱里。宽窄长短只容一人,并且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看样子,是被钉死了。
手脚绑上,木箱钉死,这是怕她多条命啊。
呵。
姜妤的心瞬间冰冷,忍辱负重,卸磨杀驴这些典故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明白,齐暄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下的杀心。
是功成身就不再需要自己,还是五年来两人处事中有过不悦?亦或者,从五年前,他在紫竹苑撞见自己的那一刻,都是精心策划的。
可笑她自诩女中诸葛,却因为情爱蒙蔽双眼,遭此下场。甚至,连累了腹中孩儿。
孩儿?
姜妤猛地惊醒,她不能死。
纵然齐暄狼心狗肺,可这孩子却是她期盼已久的。况且他已经三个月有余,实在难以割舍。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何况是性情刚毅的姜妤。很快,她就调整心态,开始自救。
手腕上的绳子是绑了死结的,除非用锐器。而她身上原本的凤冠喜袍都消失不见,只有一身雪白软缎制成的中衣。木箱四周也光滑如水,想磨烂都找不到器物。
姜妤突然想起什么,慢慢摇动脑袋,心中一喜。
她慢慢抬手,在逼仄的木箱内挣扎着摸到了耳坠,缓缓取下。手嘴并用将它掰直,咬平,然后开始来回磨着手中麻绳。
每隔一段时间,姜妤就重新将变形的耳针重新咬扁,慢慢的磨着看不见变化的麻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腕突然感觉到松懈。连忙活动后发现,果真是有一小点麻绳被磨断了。
姜妤大喜,继续打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彻底一松。
她成功了。
解开手中麻绳后,脚上的却麻烦起来。她故技重施,幸而头上还有一根她最喜爱的木簪未除,便仔细在木箱缝隙探索,想要求得一丝生机。
然而这次,上苍并未垂怜。
木箱就像是一个整体似的楔在一起,漫说她手中只有根木簪,即便是锐不可当的匕首,在这狭小的空间,也是无计可施。
在这里不知关了多少天,水米未进,姜妤已经开始有些发晕。甚至觉得身子开始摇晃,天旋地转起来。
人一旦失去希望,那股好容易凝起的精气神也就瞬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