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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老天爷就注定要耍我,一道雷把我们屋顶给劈出一个窟窿。
紧接着,我母亲就莫名毙命。
我母亲死了没多久,外面又传来噩耗,说我父亲出了车祸,尸体都给辗成了肉堆。
我爷爷当时好悬一口气没喘过来,对我这个扫把星又恨又恼,差点儿要把我摔死。但幸亏我是九代单传,还是没舍得摔死我。
爷爷把我父母的丧事办了,就开始抚养我。
事后他屋顶上那个窟窿就闹个没停,也真是怪,他老人家堂堂几十年的泥水匠手艺,偏就补不上这个窟窿。
用水泥抹上去,结硬了两天,又哗啦塌下来;用铁皮给钉得死死的,第二天铁皮给风给刮走了!
我爷说这就是命!
后来爷爷索性放着这个窟窿不管,逢初一十五都供奉个香炉,对着这个窟窿给念念叨叨,似是拜神。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我身上,让我十八岁前都不许进别人家的屋子,要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我好不容易,才算是熬过了十八年,一把泪一把鼻涕地重新做人。
说起爷爷,他可是个了不起的泥水匠,他不同于普通的泥水匠,他是个神人!
在帮人盖房子的时候,他知道怎么盖能让这家人以后财源广进,也知道怎么盖能让这家人家破人亡。
所以在十里八乡,没一个不尊敬我爷爷的!
爷爷出去干活从来都不带我,因为他说我晦气,给谁家盖房,谁家就会倒霉。但这一天,他居然破天荒地要带上我去接一宗生意!
这次请我爷爷的是姚家村的姚大叔,让爷爷帮他家砌个台阶。
千万不要小看这砌台阶,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谁家台阶砌的好,就代表了这家有钱,台阶就是门面。
“爷爷,我们需要带啥东西吗?”我准备关屋子大门,但瞧见爷爷手里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心里有些纳闷。
爷爷头也不回道:“咱们这次只是去瞧瞧能不能干,干不了就不接这趟活儿。”
不就是砌个台阶吗,还要去踩个点儿,真是浪费时间,我不解的想道。
锁好门,我急忙跟上爷爷了的脚步。
因为是隔壁村,我们也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个姚大叔正蹲在他家门口,时不时把头探出来看上一眼。看见我们到了,赶忙走了过来。
“汤师傅,你好你好。”姚大叔紧紧握住爷爷的手上下晃了几下。又从腰间拿出一包软中华,这烟在我们这儿可是非常少见的,看来是早有准备。
爷爷接过烟,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的口袋:“走咱们先去看看地方。”
姚大叔的家盖在一个小坡上,是个小二楼,能看出是新盖的,而且家具什么的还没往进搬。
屋子高出平地差不多四十多公分,上来下去还要跨一大截很不方便。所以姚大叔说他打算在正门处添个台阶。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过爷爷倒是一打进去眉头就没松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