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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寻和其父,本来是谢家的顶梁柱,却因为秦然,死的死伤的伤,甚至和她分家,谢陈氏在心里,早就把这一切怨怪到了秦然的头上。
若非杀人要偿命,她都恨不得上来掐死秦然。
秦然望着谢陈氏那怨毒的目光,便躲在谢寻身后,不愿意面对谢陈氏那一腔怒火。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谢寻没说什么,只对着谢陈氏淡然地道:“奶奶若无事,就先回去吧,然然着了风寒,需要休息。”
“你!”谢陈氏见他现在还护着秦然,气得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戳了戳,“你就和你爹一样,死守着她吧!我倒是要看看,她给你们爷俩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等到来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谢陈氏几近诅咒般的发泄完,再给秦然一记眼刀,甩手走人。
谢寻从谢家分出来之后,就单独住在这一处小院,谢家的祖宅则在村西头,两家挨着并不近,日常很少来往,谢陈氏今天过来,分明是听说了秦然又去寻死觅活,倍感丢人,想来劝服谢寻休妻,奈何谢寻说什么都不休她。
秦然也很诧异,就算秦家对谢家有恩,可就像谢陈氏说的,谢父都付出了一条命,还不够吗?为何谢寻还执意护着她?
秦然搞不懂。
谢寻却好似没将方才谢陈氏的怒骂放在心上,他面色都没有多少动容,扶着秦然,推开了篱笆院门,一瘸一拐地将她送回房间。
“你休息会儿,我去煮一碗姜汤来。”谢寻将秦然扶进房间,交待她换下湿透的衣服,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然犹豫了一会儿,关上门,顺着原身的记忆,走到房间西侧的柜子前,准备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但她刚一靠近柜门,便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气息。
是阴气……
好重的阴气。
秦然一愣,在她的记忆中,自打她和谢寻成亲后,两人便分房住,现在这东厢房只有她一个人住,屋里一事一物都是她本人的。
那柜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隔着一道柜门,秦然的牙关都忍不住打了个颤,可见阴气有多重。
她凝着眉,看了看左右,找出来一张手帕,咬破手指,用指尖的血,画了一道驱阴符咒,贴在柜门上,感觉到阴气消散了一些,秦然才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不过是一些寻常衣物。
秦家被抄家时,秦然带出来的只有两身衣服,剩余的是嫁到谢家后,谢家人给她添的,不多但也有半柜子。
秦然翻了翻柜子里的衣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匕首。
还没碰到那匕首,秦然的指尖就忍不住颤了颤。
阴气太重了……
秦然咬着牙,拿过驱阴符,裹在手上,将那匕首拿了起来。
甫一入手,秦然便感觉到那匕首上的阴气往她手里钻,像是要吸食她的阳气一般。
幸好有驱阴符在,那阴气并未钻入她的掌心内。